【米英】困兽

突然想起我是不是没正经写过头像梗？
↑说得好像你会写什么正经东西一样。

1
阿尔弗雷德刚来的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哦，这么说也不太准确，毕竟那天有一场难得一见的盛大的流星雨，但这里是监狱，没有人会被允许深更半夜离开牢房，找个适合观测的好地方瞭望星空。
即便是狱警亚瑟，也是在经过一个漫长而无聊的黑夜、直到转天早上看到报纸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件事。
2
没有人在意阿尔弗雷德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关进来的。
他体格强壮、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挂着几条醒目的疤，一双目光也是十足狠厉，可与此同时他居然戴着看起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金融犯罪的眼镜，那一张脸又过于年轻，想来他多半又是个被牵扯进那几个黑帮之间恩怨的傻小子。消息灵通人士早就把近来让警察们忙得焦头烂额却始终找不到直接证据的案子传遍了整座监狱，这倒霉蛋十有八九是被踹进来给哪位少爷顶包的。
亚瑟的眉毛挑了挑，天气不错正适合活动活动，于是他随手揪了这几个偷偷赌烟的回去"照章办事"。
3
阿尔弗雷德似乎不怎么爱说话。
而那几个习惯了横着走路的都还没有对这个看不出深浅也不知道来历的新人明确表态，所以两天过去了，没人过来主动和他交谈。
但平和这个单词从来都和这个狼虎成群的地方不对拍，短暂维持的平静假象在第三天上午终于被撕扯出了一道狰狞的裂口：阿尔弗雷德吼了一声什么，拳头狠狠砸在了A区二把手的下巴上，直把那个高他半头的壮汉打得飞了出去还断了一颗牙。
太阳明晃晃地照着灰白色的围墙，空气中飞扬着细小的尘埃，被血腥味唤醒了精神的恶棍们迅速聚拢在一起……不过训练有素的警队到得及时，阿尔弗雷德啧了一声，就被警棍狠狠敲了下背。
4
对于出手的原因，阿尔弗雷德只字不提。
负责记录的警官脾气很糟，十几分钟的盘问毫无收获，他就被罚了一周禁闭。被押送出门时，亚瑟刚好从另一边走过，阿尔弗雷德瞄了瞄对方冷冰冰的脸和被包裹在黑色手套中的指头捏得变了形的报告书的封面，然而走廊宽敞到两人之间能够空出至少一米的距离，他们汇合在同个水平线又再度分离，对方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几乎沉默了整个上午的男人在这时突然回过头："关禁闭的时候可以吃甜甜圈吗，长官？"
亚瑟的步子都没有顿一下，而他的后腰上又遭了一击。
5
这是个没有半点光亮的狭小空间，与此同时天花板也实在太矮，阿尔弗雷德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站直身体。
无事可做的年轻囚犯索性躺在了床上，他准备先睡它二十个小时，但黑暗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身下那已经变形的床板窄得几乎无法翻身，以及硬得像石头，他根本合不上眼。
再忍一会儿，他对自己说，然后小心地换了个让自己隐隐作痛的背心不那么难受的姿势。
几十分钟，或者几个小时——在这乌漆嘛黑的睁眼闭眼都没区别的鬼地方谁知道是过了多久——之后，禁闭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室外的强光使得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了眼睛，他的实力需要稍微恢复一会儿，但只听需听见皮鞋鞋跟撞击水泥地板的声响，他就知道亚瑟已经站在了门口。
看，果然还是来了吧？
他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6
"好不容易才把你弄进来，这才几天居就给我搞出这种事，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亚瑟一脸严肃，神情比之前在走廊里见面时还要阴沉……然而受限于禁闭室的环境，说话时，他不得不坐在床板的另一边——下垂的手背距离另一个人的大腿也只有三十公分。
这个发现让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抿着嘴唇才不至于笑得太过分。他向后靠上阴冷的墙壁，潮湿的气味随之钻进了鼻腔，他不由得皱了下眉。
"卧底嘛，还不是因为你们搞得太低调所以几天过去了都没有动静，正好有个不错的机会，我总得表现表现……我想他们那边应该已经有反应了？"
亚瑟看了他一眼。
"哼"就意味着被他说中了。
7
"所以你打人的理由是什么？"
亚瑟边说边在床边放了一只小台灯。
那点光亮照不了亮多大一块地方，却已经足够让阿尔弗雷德看清对方的脸。这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出口的话听着却依然咬牙切齿。
"他们说你想被你用警棍打屁股。"
刚刚恢复了冷静的亚瑟也被这话噎得脸色发青。
"你怎么没把他们打死？"
8
"我还没问你怎么会过来？"
面对下属……兼男友的明知故问，秘密探员亚瑟横过来一眼："送温暖！"
说话间，他已经利落地踢掉了裤子，并骑到了正对自己敞开双手的阿尔弗雷德身上。

END